Monday, May 26, 2008

超累人义卖会

星期日, 我们一家很多人去支持哥哥学校的义卖会。很多人是——家婆、大姑(老饼的姐姐)、小姑(老饼的妹妹)、小姑的儿子、小姑的女儿、老饼、我和弟弟。其中家婆和大姑是哥哥中学的校友。
学校外大塞车, 我们唯有先放下哥哥让他进去报到。他的职责从11点半开始, 我们去找车位, 结果绕了一大圈去到十五啤, 泊在河对岸的单轨火车站附近, 走天桥去学校。
走在桥上, 弟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河, 傻傻的问:“妈咪, 这是河对不对?”
我牵着他的手, 走在炎热的太阳底下:“是啊, 妈咪时常跟你读故事书, 故事书里的河就是这样的啦, 你记得两只小羊过桥结果两只都跌进河里的故事吗?”
弟弟伸首往桥底看:“河里有什么东西?”
我被太阳晒到不耐烦:“你说呢?河里有什么东西?”
弟弟说:“鲨鱼。”
我说:“不是啦~~是鳄鱼才对。”
弟弟指着一堆漂过树枝树叶:“还有树。还有叶子。”
再指着一个漂过的塑胶瓶子:“还有水瓶。”
我说:“有人没有公德心, 乱乱丢垃圾, 真讨厌。”
弟弟:“等下河臭臭了horr~~(弟弟觉得垃圾都是臭的)
我说:“是咯, 没有公德心的人真坏~~”

去到学校, 人山人海, 我们肚子很饿了, 想找东西吃。哥哥也还没有吃午餐, 我担心他肚子饿, 问老饼要不要打包个面包或水果拿去给他吃。老饼说, 也不知哥哥方便出来吗, 毕竟有职责在身。话还没说完, 却看到哥哥迎面而来——原来学姐们觉得鬼屋人手足够了, 所以就“放过”哥哥, 哥哥可以不用工作, 他就到处找我们, 找到满身大汗。

我担心哥哥会失望, 可是看他的神情好像很无所谓似的。
我问他:“那你会不会很闷?”(不敢用“失望”这个两个字)
他说:“不会啦,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 还可以给婆婆大姑他们介绍我们的新学舍。”
我笑说:“也好, 你好像导游哩。也算是在帮学校做事啦~~”

经过鬼屋, 外面大排长龙。
我问哥哥:“不如我们也排队进去看看。”
哥哥笑说:“不要啦!没有什么好看的。”
我故意说:“应该不错吧?这样多人排队。”
哥哥说:“不要啦~~”
我说:“你怕?”
哥哥傻笑。轻轻点头。
哈哈, 还说扮鬼, 连买票进场都怕。哈哈。
(幸好他说不要, 其实我也有点怕。)

买了一粒汽球给弟弟, 把线绑在他的右手上, 他开心得不得了, 随我们六层楼课室走上走下也不吵闹, 因为他把他所有的集中点都放在那粒升在半空的汽球上。可是牵着他走上走下也真的很辛苦, 天气热人又多。我不敢放松他的手, 深怕一个不留神, 他和我就会被人群冲散。

离开的时候, 我们再走上天桥, 弟弟累坏了, 吵着要抱。
(唉, 妈咪也很累啊~~)
抱起十多公斤的他, 我的脚步很慢很慢。
我问弟弟:“哥哥的学校很好玩是不是?弟弟以后要来这里读书吗?”
弟弟说:“我以后去小学, 不是中学, 我还小小嘛~~”
(这小鬼, 累成这样还可以讲这种的话。)
这时, 弟弟把脸伏在我肩上说:“妈咪, 回家我要冲凉, 还有睡觉。”
“好好好。妈咪也要冲凉。妈咪也要睡觉。”我说。
这还是弟弟第一次自己要求冲凉和睡午觉。
啊~~他真的累坏了。
我也是啊~~

Friday, May 23, 2008

四眼仔扮鬼

哥哥的学校这个周末有义卖筹款, 有得吃有得玩, 哥哥很期待。我希望哥哥有被分配到工作, 有参与就会更有投入感, 可以让他享受学校生活的乐趣。

我问哥哥:“你有负责什么工作吗?”
哥哥说:“有, 我们这几天都很忙, 忙着开会, 那些学姐忙着分配工作给我们。”
我问:“那你被分配到什么工作?”
他说:“第一天是守科学室。第二天是在鬼屋里扮鬼。”

嗄?鬼屋?哥哥是最怕鬼的, 所有鬼戏他都不敢看, 对他来说,《Harry Potter》已经是最大极限。(这一点, 他遗传我)现在还要扮鬼?

我说:“嗄?你酱怕鬼, 竟然被安排扮鬼?怎办?”
哥哥说:“哎呀,假的啦那些鬼,都是同学扮的。维幸也是。”(维幸是他的好朋友)
我说:“你不怕咩?”
哥哥一脸淡定说:“有什么好怕?我只是怕我跳出来吓人的时候, 那个人会太大反应, 顺手拿东西丢我就惨了。
我哈哈笑:“不能换其他工作吗?”
他说:“应该不能啦~~哎呀不用换啦, 我都不怕。”
看来哥哥比我勇敢, 我唯有笑着说:“妈咪看过的鬼戏里面, 好像都没有戴眼镜的鬼哩~~哈哈~~”
哥哥也跟着傻笑。

我把哥哥负责扮鬼的事告诉他爸爸, 他也笑到肚子痛, 哈哈哈, 生仔唔知仔心肝咩~~

昨天傍晚我放工回家, 哥哥一看到我就赶快宣布“好消息”——
“妈咪,我不用扮鬼了, 原来有很多同学很喜欢扮鬼, 结果有很多鬼, 所以学姐就派我去负责开灯和关灯, 制造恐怖气氛。
我说:“那维幸呢?”
他说:“他负责开风扇, 制造阴风阵阵。”
我强忍着笑意, 问:“那这样的安排你认为是好还是不好?”
他说:“好, 当然好, 当然是不要扮鬼最好啦~~”

哈哈哈哈~~我心里在暴笑。还“牙擦擦”说不怕?

Monday, May 19, 2008

谁靓仔?

妈妈下车打包鸡饭给哥哥当午餐, 弟弟和爸爸留在车上等。
看着妈妈的背影, 爸爸问弟弟:“弟弟, 你的妈咪美不美?”
弟弟说:“美~~”
爸爸又问:“那你的妈咪美还是我的妈咪比较美?”
弟弟想了一想, 认真的回答:“我的妈咪比较美。”
爸爸再问:“那么你的Daddy靓仔还是我的Daddy比较靓仔?”
弟弟又想了一想, 露出古惑的笑, 说:“你的Daddy比较靓仔。”
爸爸晴天吡叻:“嗄~~你说什么?”
弟弟笑着大声说:“我讲——你的Daddy比较靓仔!!!”
然后咭咭咭, 笑不停!

Tuesday, May 13, 2008

告别寂寞

当有人问起我的孩子几岁的时候, 我总爱回答说, 大的很大了, 小的却还很小。
两个儿子相距8年, 的确是蛮大的距离。

哥哥出世后, 我们两公婆都没有认真的考虑过再给他添个弟弟或妹妹, 一直到他三四岁时, 家婆忍不住开口问我有没有打算再生多一个, 我才“惊觉”——是时候再生一个了吗?我回家跟老饼说, 你妈问我们还要生吗?老饼当时只是轻轻的说:“迟些吧。”老饼说暂时不要, 我也暂时放下心来, 因为经历了第一次生产, 我真的很怕生孩子的痛, 我常告诉那些未婚的朋友, 生孩子的痛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 就是“痛不欲生”——啊~~ 那简直是“死去活来”啊!

其实老饼是孩子王, 他很喜欢小孩, 而他当时之所以不太积极想再生第二个孩子, 除了当时我们的收入及工作不太稳定之外, 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我生哥哥时发生血崩事故, 在生死边缘徘徊。老饼经历了那生死一线间彷徨无助的痛楚, 不想这种事再发生。就这样我们没有再考虑生育, 一直到哥哥六岁的时候。

哥哥看到小姑姑在生了儿子之后很快宣布再怀孕时, 有点纳闷的说:“为什么表弟可以很么快就当哥哥?我等了这样久都还不能当哥哥的?”
我笑着回答他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当哥哥的。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不好吗?”
哥哥说:“不好。很寂寞啊。如果以后你和Daddy老了、死了, 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努力压抑着波动的情绪说:“你以后长大会结婚啊, 到时你有老婆有孩子就不寂寞了啊!”
哥哥还是忧愁的说:“如果我好像Uncle Han一样, 娶不老婆呢?”
吓,六岁的哥哥说出让我心惊胆跳的话。
啊, 是啊, 万一哥哥找不到他爱的和爱他的人, 怎办?

为了不让我和老饼百年归老之后, 哥哥会孤苦伶丁, 我们在询问专业的妇产科医生的意见后, 决定生多一个。
两年后, 如哥哥所愿, 弟弟来到我们家。
庆幸这一次, 福大命大, 一切顺利, 母子平安。

Monday, May 12, 2008

I erf you

星期五放工后去家婆那里接孩子。
一下车就看到弟弟紧张的翻开书包, 把里面的书本统统都拿了出来。
我奇怪的问:“你在找什么?”
弟弟不理我, 直到把整个书包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 然后生气的说:“我的erf不见了。”
“什么是erf?”
“erf啦!”
我也加入搜寻行动。“是不是Teacher给的功课啊?”
“不是。是erf!”
“erf是什么东西?”
“erf是erf啦!Teacher说送给妈咪的。”
啊~~找到了, 原来夹在一本书里面。
“是这个love, 对吗?”
原来是一张心形的母亲节卡片。
弟弟开心的亲了我的脸一下说:“Teacher讲送erf给妈咪, 然后Kiss一下, 再讲I erf you。”

妈咪好感动喔~~
这个年龄的孩子, 都爱得很坦然, 再多几年,他就会像哥哥那样, 含蓄害羞起来了, 连亲吻父母一下都显得扭扭捏捏。
突然间, 不想他太快长大……

Monday, May 05, 2008

老饼的落寞

美筠是我们家的另一个宝贝,
她是家婆多年前当保母帮补家用时照顾的一个女孩。
美筠从小就很可爱, 善解人意,
在家婆曾照顾过的几个小孩子当中,
唯独她最得全家人的心,
家公更视她为己出,
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就想到她。
我们常笑说,
只有美筠说的话,阿爸才会听。
虽然没有正式上契,
她也如我们般唤家公家婆为阿爸阿妈,
出社会工作第一次出粮,
也记得给老人家红包。
她早已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我们庆祝双亲节也不会漏了她。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她才七岁,
眼睛大大像个洋娃娃。
很多时候我和老饼拍拖去看电影,
她是我们的电灯炮。
老饼很疼她,
一有迪士尼的卡通电影上映,
第一时间就会约她一起去看。
我和老饼担心会弄丢人家的女儿,
所以总是一人一手的牵着她的左右两手,
有时她会故意把双手抱在胸前或插在裤袋里,
为了让我们这两个“拍拖的人”可以牵手。

带她去吃KFC,
她会帮我们省钱,
吃少少就说饱了。
逛了一整天的街大家都累了,
老饼提议不要等巴士了,
搭德士回家吧,
她累得双脚发麻却还是坚持等巴士,
因为她怕我们花钱。
买生日礼物给她要她自己挑,
她总挑便宜的。
这样乖巧的孩子,
让她做了我们的电灯炮很多很多年,
我都没有埋怨过。

这个乖巧的小妹妹,
仿如一夜长大,
今年12月要当新娘了,
我为她感到高兴之余,
竟也有点不舍。
老饼无限感慨对儿子说:
“美筠姐姐嫁到那么远,以后要和她一起吃饭也难了。”
儿子问:“嫁去那里?很远?”
老饼叹口气说:“以后她住Sunway,不住Happy Garden了。”
儿子“吓”了一声:“Sunway?我还以为是国外……”

我笑了笑。
看看老饼,
他也笑了笑,
可是, 眼角却藏着一丝落寞。

Friday, May 02, 2008

争宠

我喜欢跟弟弟争宠, 喜欢故意当着他的面大大声问老公:“Daddy你最爱谁?爱我对不对?”
这个时候, 无论手上的玩具多么的有吸引力, 弟弟也会马上放下它, 扑在爸爸身上说:“爱弟弟!爱弟弟!是不是?”
为了让弟弟更肉紧, 我会再肉紧一些, 故意靠过去老公身边说:“爱妈咪!爱妈咪啦!”
把弟弟惹毛了,他就会用手按着爸爸的双颊, 双眼注视着爸爸的双眼说:“Daddy你爱谁?爱弟弟是不是?”
老公就像被大婆和小妾缠着, 左右逢源, 心中窃喜:“我爱——我爱——奕之!”
弟弟不会生气,他只会奇怪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你爱哥哥不爱弟弟?”
老公继续说:“我爱奕之——还有——之奕, 还有——妈咪咯!我刚才都还没有讲完。”
然后两父子就上演一场失散多年终于团圆的戏码, 开心的抱在一起啜啜啜的kiss起来。
哥哥冷眼旁观, 说:“幼稚。”
我笑说:“幼稚?你小时候也是一样啊!你不记得了咩?”
哥哥不好意思摸摸后脑, 笑着说:“哪有?我哪有那么幼稚?”

(“Daddy你最爱谁”到最后还是没有结论, 可是弟弟听到爸爸口中有讲出他的名字, 就满意了。其实这个白痴玩意我也玩了很多年, 哥哥小时候也是像弟弟那样, 傻傻的被我玩。)